A投资者

B投资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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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4-04-26 05:17:22 来源:永乐国际官方网站 作者:永乐国际官网登录

  整个人类的行当中,最复杂、最不可预测的行当就是预测证券市场的趋势和波动,市场实际是有强大智能生命的,对付眼花缭乱的图表分析、量能主力分析,它有足够的智慧防止观察者扑捉它的下一步行动,它总是向观察者未知的方向变异。转变为投资的少部分人(巴氏年轻时在图表里也转过好几年),摒弃了扑捉波动,也没办法不摒弃,因为它实在非人类智力所及,从这个门扑捉到的钱,最终会从别的门吐出去。

  总的来说,还有4个问题:1、关于价值投资的绩效标准;2、关于投资的逻辑;3、关于定量分析与估值的逻辑;4、关于定性分析与商业逻辑。

  我们知道,实践价值投资策略是相当难的,坚持价值投资的策略更难。市场先生是一个极其强大的、极难的对手,极少有人能忍受价格波动,忍受市值的大起大落,绝大多数人都被市场牵着鼻子走。

  熊市一来,好股烂股均是跌幅巨大,不少蓝筹股的跌幅还相当巨大,尤其是周期性的蓝筹股。这不禁让人深思:价值投资策略,既然在熊市同样会遭受重大的市值损失,而且与其他投资策略相比,并无明显的优势,那是否还要坚守价值投资?

  这里有一个根本性的问题:价值投资策略,是面向企业的投资哲学,那么,度量价值投资策略绩效的标准是什么?是市值变动吗?

  无论我们是信奉价值投资策略,还是其他投资策略的追随者,目的是一样的,都是为赚钱而来的,从交易层面来讲,价值投资策略也是通过证券变现,即市值波动来衡量的。价值投资者,当然也要兑现利润。

  价值投资策略的集大成者巴菲特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,他将所有的股票投资,全部视为股权投资,如控制性质的投资,包括私企收购,并在年末编制合并报表,控股权在50%以上,称为“第I类股权投资”;而共同控制类的投资,控股权在20-50%,称为“第II类股权投资”,这类投资,按对被投资方的控股比例及应享有的净利润,在损益表确认“投资收益”,但并不编制合并报表;对于证券投资,巴老均是通过其旗下的保险子公司进行的,即在二级市场上买入股份,他并不称其为“证券投资”、“股票投资”,而称其为“第III类股权投资”,也称为“少数股权投资”。

  这反映了巴老是一位忠实的、虔诚的价值投资者,他牢固的坚守“面向企业的投资哲学”,他认为自己在二级市场上买入的股票,也是股权投资,也要通过股权投资的思路来审视它。巴老的投资境界是相当高远的。

  由于会计核算的差异,第III类股权投资,只能在收到现金股利时,才确认一部分投资收益,如果这类股票的浮盈不变现,那么反映在报表上的只有一小部分损益。巴老不用市值变化来衡量自己的投资收益,但他坚持仅看损益表上的实收股利,也严重低估了证券投资的绩效。为此,他开发了“透明盈余”(look-through earnings)的概念来解决这个问题。

  应该说,这是一个很合理的思路。我们常言:控制情绪难,忍受价格波动更难。其实,如果对价值投资的绩效衡量标准有一种更高的境界,不以市值变动、短期涨跌幅来论输赢,我们会“忽视”价格波动、专注于内在价值及企业前景,真正形成了“面向企业的投资哲学”,那样,“忍受”价格波动则自然不成问题了。

  这里,国内著名的价值投资者、我本人深为敬佩、敬重的wjmonk老师曾在他的那篇《长线是金贵州茅台》曾提供了一个类似的视角:

  “首先我要申明的是,我买入贵州茅台并不想从中赚取差价,我是把自己作为一个合伙人的身份买入茅台的。我买入的成本是24元,估计2003年底茅台的净资产值为11元,其中的差价13元作为商誉部分分10年摊销,每年1.3元。现在贵州茅台的净资产收益率为16%,由于茅台的现金使用效率很低,所以扣掉20亿现金后其有效资产收益率为38%。该收益率我作为合伙人是非常满意的。5年后,经过摊销我的成本为17.5,而茅台的每股收益为5-6元,去掉每年摊销的1.3元成本,我的收益率为23-28%;我们假定其后5年茅台量不增加,价格仅上升25%,则每股收益应当为7-8元,我的成本降低到11元,每年的收益率为64-73%。我个人认为每年这种收益率让人非常满意。我购买茅台的流通股主要是买不到它的法人股,否则我肯定不买流通股。这种想法可能看起来比较奇怪。”

  通过这段话,我们会发现wjmonk老师是一位真正的智者及一位忠实的价值投资者,他这种“合伙人”、“股权投资”的思维和逻辑,这是真正的面向企业的投资哲学。

  当然,wjmonk老师这一段线年的茅台来说(对当今的茅台,也是如此),经济商誉相当强,公司的增长完全是内生增长,而wjmonk老师则只将其视同为普通的会计商誉来摊销处理,计算收益率。这种计算方法有一定漏洞,既然将其当作普通的会计商誉来摊销,那么分子的利润,也应该扣除这一块商誉的摊销。wjmonk老师的这段表述,大的逻辑上我赞同,细节上是有漏洞的。

  不管怎么说,这是一个很好的视角:如果我们认为,公司有强大的经济商誉且不会减少,那么,我们可以直接用“净利润/投资成本”来衡量我们的绩效,我们要多跟踪影响内在价值的因素,观察我们的潜在收益情况及上市公司的盈利前景,同时关注股价是过度高估,而非经常性的用市值变动来衡量我们的投资绩效。

  应该说,这是唯一合理的逻辑,短期涨跌绝不能界定我们的正误,我们要以股权投资的思路来审视投资绩效,只要我们坚持严谨的分析,同时在买入价格上留有安全边际,那么买入后我们要跟踪的就是公司的绩效及我们的实际收益率,而绝不能用市值波动来界定收益率。如果一方面坚持面向企业的投资哲学,另一方面,又用市场价格的变动来衡量投资绩效,那么我们的思路只能越弄越乱,很难真正坚持价值投资,也很难控制情绪波动。

  如果要真正坚持价值投资策略,我们要以股权投资的思路来审视我们投资绩效,构造类似于look-through earnings之类的指标来衡量我们的收益率,而不能以短期涨跌来论输赢。要知道,“市场短期来看是投票机,长期来看则是称重机。”成天比较短期价格变动的收益率,则失去了价值投资的本意,拐向了“面向市场的投资哲学”,也很难耐心的分析公司。当然了,如果股价是过度高估且未来的持有收益率相当低了,也要考虑卖出的问题。

  巴老说过,“价值投资”中的“价值”二字,是多余的,如果投资不以价值为基础,那么以什么为基础呢?

  真正的投资,是在证券的交易价格,相对于内在价值严重低估的时候买入它,直至内在价值的实现。格老还说过,“价格是你付出的,价值是你得到的”,这本质上就是一种置换的思想。我们付出了“价格”,得到了“价值”,从而将现金置换成了更有盈利潜力的资产。

  可是,太多的人忽视了这种简单的逻辑,他们买入某证券,动机是“它会上涨”,甚至这其中包括一些以“价值投资者”自居的人。

  投资,是在保证本金安全的前提下,经过严谨的、保守的估值,在交易价格相对于内在价值大打折扣时买入资产,从而保证一种满意收益率的行为。与此不符的,就是投机。

  投资本质上就是一种资产置换,前面讨论过,真正的价值投资者,即使是在二级市场上买入证券,也应该是基于股权投资的绩效观,不以市值表现(尤其是短期市值表现)来衡量投资收益率,而应该以类似于股权投资的思路来衡量收益率。

  设想我们收购了一家企业,它并非上市公司,也没有随时可提供的市场报价,那么我们必然以公司的盈利能力、盈利前景来衡量投资绩效,并与我们的机会成本进行对比,而不是随时想着将它卖个好价钱。

  1、我们获取的收益率,应该高于机会成本,当然,这是从长期而言的,个别年份的绩效可以有所波动;

  有了这样的逻辑构架,我们就不会被市场情绪搅乱,不会被价格波动切断了我们正常的思维能力。我们买入资产/证券,是因为它能提供更高的收益率,而不是因为“它会上涨”。

  其实,“择时”这个概念,其实是是面向市场的投资哲学,是想买在一个所谓的“底部”,买入后就能大涨。

  实践价值投资,其实也“择时”,只是它是特殊的择时在别人贪婪时恐惧,在别人恐惧时贪婪。

  价值投资者,应该时刻具备股权投资者的思维,关注潜在收益率。太多的人不敢在低位买入证券,而是在高位追涨,他们的投资观,其实就是“面向市场的投资哲学”,以市价表现来衡量自己的投资绩效并界定投资的成败。这是一种很习以为常的、很荒谬的投资逻辑。

  清冷的市场里,太多的人已经不敢买了,因为“可能还有更坏的消息”、“可能还会跌”、“再等一等,等大势向好、等大盘好转时再买”,他们忽视了此时按股权投资的思路来说,潜在收益率已经远高于机会成本及自己要求的必要收益率了。同样,在6000点的泡沫里,其实潜在收益率已经极低了,但太多的人仍认为,大盘还会涨,它会涨到8000点、10000点。

  一言以蔽之,“**股票会上涨,因此我买入它”、“**股票会下跌,因此我要卖掉它”,这些习以为常的投资逻辑,是很荒唐的投资逻辑。好的投资逻辑,应该是股权投资的逻辑,即在保证本金安全的前提下,得到一个满意的收益率。

  深刻理解股权投资的逻辑,理解价值投资的绩效标准,才能真正放弃“面向市场的投资哲学”,形成“面向企业的投资哲学”。如果经常秉持以市值变动来衡量的绩效观,则只会经常被市场价格干扰,让市场波动切断了自己的独立思考,也难以彻底坚持自己的投资策略。

  关于定量分析的问题,我本人也有不少值得深刻反思的问题。由于以前的专业背景,我本人在会计学、财务学、投资学等学科上还算接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,也打下了一定的基础。

  但是,由于经验的不足,在真正用好这些知识的时候,我还是走了一点弯路,一度死抠财务数据,忽视了更深刻的经济学规律。幸好目前这一环的漏洞,我大体弥补上了,也大体形成了严谨的、正确的估值逻辑。

  不能说盈利预测没有用,它有一点作用。但这投研方法的漏洞很大:1)公司内在价值,从概念框架上讲,应该是余下寿命里所有现金流的折现值,并不是几年的EPS预测可以涵盖的;2)EPS是一个容易操纵的数据;3)EPS有一个结构性的问题,如来自主营业务利润、其他业务利润、投资收益、补贴收入等部分,各自的可持续性、稳定性均有所不同,有不同的驱动力;4)EPS还有一个盈利质量的问题,如果没有现金流支撑,或者盈利总要拨付相当多的资本支出,则股东盈余其实大打折扣了;5)EPS本身很难精确预测准。

  财务预测,绝对不能代替估值。同样的EPS,有不同的含义。而且我觉得要关注“内在市盈率”(内在价值除以当前EPS),它一般受ROE、增长率g、股利支付率所驱动。有些公司PE高,并非就是高估了,因为它有高ROE及高增长率,同样的道理,有些公司PE低,因为它风险高、ROE低及低增长率。我们要关注内在的实质,而非PE的绝对高低。

  在这一环上,我本人一度陷入了误区,即过度重视财务数据,忽视了更深一层的商业逻辑,思维能力不够深刻,视野不够开阔。

  行胜于言,事实胜于雄辩,解读历史的财务数据,对公司进行长周期的分析,相当有必要,而且我们要从中找出公司的一些特征、财务线索出来。

  但是,我们更要看到问题的实质,长周期的财务数据,我们要深刻理解其背后的原因,而不能进入了“认同偏好”**公司是好公司,它将来必定更好;**公司长期不行,它将来必定更差。

  事实上,财务数据,不过是过去的成绩单和一份快照,并不说明全部问题,因为将来的商业环境、竞争结构与过去可能大有不同,潜在竞争力量可能也大有不同,供需结构也可能不同,过去绩优,将来未必就绩优。

  一定要看透过去“绩优”的真实原因是什么,是行业景气、政府管制、专利保护,还是?未来会如何演变?

  巴老曾总结过他对美国航空优先股的投资,他谦虚的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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